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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赧水情》连载②| 父亲苦难的童年

来源:快乐老人报·红网老年频道 作者:陈金良 编辑:武维利 2023-02-10 16:2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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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拂晓,晨星寥廓,天空渐渐出现一抹微熹。古镇五峰铺人声静寂,偶尔几声报晓鸡鸣,偶尔一阵狗吠,人们尚在沉睡中。

昏暗里,秦子汉悄悄地爬起床,点燃油灯,轻轻地推醒熟睡的蓝氏,低声地说:“快起床,早点赶路。”蓝氏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打着呵欠 ,伸了伸懒腰 , 转身坐在床边匆匆地给睡梦中的儿子穿上衣服,喃喃自语道:“要走了,要走了,不晓得以后怎么样。”儿子穿上衣服依旧沉睡不醒,她将他轻放在睡椅上 , 忙着清理行装。秦子汉忙不迭地把破旧的棉絮、被褥、蚊帐和换洗衣服装入箩筐,又将锅盆碗筷杂物放入另一只箩筐里。收拾停当,他打开门走出来,仰望了一阵晨曦初露的天空,深深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环视一下四周,轻叹一声转身走进屋内。他似有不安,在家里踱来踱去,口中催促着忙碌的女人,听到蓝氏急促地应答:“来了,来了。”

他挑起担子大步迈出租住的房子。蓝氏缠背着不到三岁的独子,眼睛扫视着室内,不舍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心一硬,转头迈着三寸金莲走出门外,扣住房门,跟着男人急急巴巴地走向迷茫的异乡。

山高路险,茅草丛生。他们抄近路,走小道,爬山越岭,一路风尘。

瘦弱的蓝氏腰酸背痛,腿脚发软,小小的裹脚磨破了几个血泡,钻心地疼,走路一瘸一拐,远远地落在后头。她扬起衣袖,抹了抹额头和脸上的汗水,遥望着走不到尽头的深入山林的崎岖小道,心中一阵迷惘,甚至后悔不该远走他乡。秦子汉不时地回头看看后面背着孩子艰难行走的老婆,常常放下担子返回到蓝氏的身边,解开背带抱着孩子撑扶着她慢慢地往前走。

时近晌午,他们走到山腰中的一个木凉亭,迫不及待地放下箩筐和孩子,瘫坐在亭子边的木凳上。一路没有吃东西的儿子哭喊着饿了,秦子汉连忙起身从箩筐里翻出一个煮熟的鸡蛋和两个玉米棒,恭敬地递给饥困交加的蓝氏,自己又翻出一个玉米棒子猛啃。蓝氏接过鸡蛋麻利地剥开蛋壳,一点一点地喂入儿子的口中,鸡蛋吃完了,他还直哭叫要吃。她拿过一个玉米棒放在儿子的手中,让他自个儿啃 , 自己拿起手中的玉米棒放入嘴里细嚼慢咽。秦子汉啃着玉米,从筐里拿出一只大瓷碗,快速走到路旁的小溪边打了满满的一碗山泉,仰起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连呼道:“真凉快,真舒服!”他用手擦了擦嘴巴,又蹲下身子打了一碗泉水走上凉亭,双手送到蓝氏的手上,讨好地说:“你一路辛苦了,喝了这碗清泉解渴又凉爽。”她接过碗,边细嚼着玉米边喝着泉水,一股清凉透切全身,精神顿时清爽许多。休息了好长一会,他们又启程赶路,走走停停,脚步更加沉重,行走更加缓慢,黄昏时分,终于到达了双江口。一天跋涉,他们步行了七十多里地。

双江口是资江东源和西源的汇合之地。这里离桃花坪只有六十多里水路,往来船只川流不息,搭乘顺风船比较方便。秦子汉初次来到双江口,人生地不熟,他将妻儿安置在一个私人客栈里,独自一人上码头转转。

夕阳西下,宽阔的河面波光粼粼,白帆片片,码头上停靠着一排排夜宿的货船,船老板娘子或在船上或在码头边忙碌地准备晚饭。子汉走在码头上挨个打听货船的航行方向,二十几艘船只竟有一半是逆西源而上的。

他暗暗自喜,特地买了一盒纸烟走近货船散发,恳求船主捎带一家三口,颇费了一番口舌,一位善良的船主同意了。

第二天清晨,秦子汉携带家小和行李搭上了空舱的货船。货舱在船的中央,货舱上面搭建了一个竹棕合一的固定篷子,蓬子两头各有一个可上下活动的蓬盖。船老板赤脚站在船头,抽出插入河底的铁尖竹篙,船只缓慢地移出码头,他手持竹篙左右撑底摆正船头,其妻紧握棕绳费劲地升起白色的巨大风帆。此时正值东风,帆船乘风破浪向西疾驶。

子汉怀抱着继子半躺在舱内,心里在默默地盘算着未来。蓝氏静静地坐卧在船头的甲板上,出神地凝望着一碧万顷的赧水,星星点点的白帆,船旁翻滚的白浪。她时而入迷地眺望两岸的奇山异峰,悬崖峭壁;时而遥望远处的崇山峻岭,云雾缭绕,一艘艘船只擦身而过,一阵阵微风扑面而来。

从未见过江河的她有点晕晕乎乎了,她微闭着眼睛,紧锁眉头,似乎很平静,她的思潮却如同赧水在放纵奔流,往事历历在目。

蓝氏的娘家就在五峰铺,家有父母和八个弟妹,生活贫困。她十七岁嫁给陈历漯,婆家在古镇附近的金江乡金寺岭村。这是一个湖南常见的小山村,三面环山,南与东安县北部接壤,山多地少,土地贫瘠,乡亲们生活异常艰苦。历漯是一个手工缝制衣服的裁缝,无田地,家里仅有一座土木结构的小平房,因此,他长年在五丰铺街上开了一间小小的缝衣店,收入微薄,仅够温饱。一年前,五十岁的他患痨病久治不愈,驾鹤西去。

蓝氏结婚十一年,育有一男一女。丈夫去世,她顿感天蹋地陷,几度昏厥。

小足体弱多病的她,哪有能力养育儿女啊!一众亲友苦苦劝告,她忍痛将十岁的女儿送给人家当童养媳,带着两岁的儿子含泪改嫁给丈夫秦子汉。

子汉无田无屋,没有一点儿谋生的手艺,终年凭力气给人打工,生活飘忽不定,入不敷出,日子过得十分艰难。蓝氏的弟弟建议:“桃花坪水陆交通便利,商业较发达,经济较活跃,养家糊口容易一些。”小舅子是唱戏出身,常年随戏班子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子汉听从他的建议,当即决定外出谋生。想着想着,蓝氏潸然泪下。

“姆妈,姆妈。”儿子欢叫着爬到她身上,她猛然惊醒,连忙伸出双手紧紧地搂抱着自己的亲生骨肉,脸颊不住地摩挲着儿子的头发。这是她的心肝,是她的希望,是她活下去的勇气。

宣统三年(1911 年)5 月,我的奶奶蓝氏和继爷爷秦子汉带着两岁多的我的父亲陈代秋告别家乡、告别了亲人,一路跋山涉水来到了邵阳县西路桃花坪 ( 今隆回县城 ) 讨生活。

桃花坪位于赧水河北岸。赧水是资江的西源,发源于城步县资源乡,奔腾的江水咆哮如雷地向北流入武冈境内,武冈西北部 ( 今洞口县 ) 重重山峦阻挡了它的出路,赧水在此突然掉头由西逶迤向东奔流,经桃花坪至双江口与资江东源汇合,又一路滔滔向北,经邵阳、新化、安化、益阳、沅江进洞庭入长江,直达汉口、上海。在水运时代,优越的地理位置使桃

花坪自然而然成为邵阳西部乃至湘西南物资集散中心和商业中心,吸引了周边县区尤其是原湘乡县西部 ( 今双峰县 ) 大批的人员来此经商打工,形成了颇具特色的移民城镇。

正午时分 , 继爷爷带着一家人及简单的行李在赧水北岸码头下了船,随着人流爬过层层台阶来到桃花坪。镇上商铺鳞次栉比,人头攒动,人声嘈杂。夫妻俩一人挑着箩筐,一人怀抱着孩子,茫然地穿行在陌生又繁华的街道上,不时地被潮水般的人流挤得东倒西歪。他们时不时挤到商铺门前询问,是否需要雇工,老板们看到近似逃难的一家人,不是摇头不语,就是直接拒绝,四处游走却徒劳无功。他们初来乍到,人地生疏,举目无亲又无钱租房,经好心人指点,一家大小来到码头东边的王阎庙。

王阎庙屹立在赧水河北岸陡峭的悬崖上,紧挨坳街,坐南朝北,面积约为四十平米;正殿立着一大二小三尊菩萨,地上摆着一张供桌,供桌上放有一个香炉三个碟子;正殿两边是东西厢房,面积均为七八平米;庙门口建有一个两米多高的砖砌香炉,供香客烧香之用。此庙没有和尚和住持,平日里庙里的卫生和日常事务都是由周围的信徒香客打理。

他们走进空荡的庙中,四处观察了一番,觉得这是一个省钱又方便的住处。于是,他们放下行李和正在蹒跚学步的儿子,分头行动。奶奶清扫室内卫生,继爷爷跑到庙外到处捡拾废弃的土砖或半截青砖。他在西厢房打了个柴火灶用作厨房,在东厢房靠墙边砌了三道两尺多高的单墙,上面平放上几块木板,再铺上厚厚的稻草即成了床。一家人有了一个栖身之地。

天刚破晓,赧水河上空弥漫着浓浓的湿湿的白色水雾,能见度仅十米开外。继爷爷赶早起床,拿起扁担和棕绳直奔码头,上百米长的码头只有中间留下了一个约三米宽的缝隙,供两岸的摆渡船使用,两边全是停靠着密密麻麻的货船、木排和竹排,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他挤在人群中,不停地揽活询价,几番讨价还价,决定干工钱较高的搬运木材的活儿。打定主意,他跳上木排,举起斧子砍断捆绑木材的藤条,又以扁担为杠杆撬开互相堆压在一起的木头。一阵忙乎,他扬起手臂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叉开双腿稳稳地站在岸边的浅水中,弯下身子,双手紧抱着木材的头部向上移动。哪知浸泡在水中多日的木头沉重了许多,他费了吃奶的力气也只能挪动一点点。木排主人一看不行,又叫来了一位壮实的挑夫。他们用绳子绑住木头,插入扁担,两人各抬一头缓慢地拖往码头,悬空架在码头的台阶上。

每次,他们共同扛抬起一根树木,手持扁担作支撑喊着号子一步一步地爬上台阶走到岸上的集材场。一趟下来头发晕,腿发软,浑身上下汗水淋漓。

如此辛劳,搬运一天木材只能得到七八斤大米的工钱。

从此以后,无论是炎炎夏日,还是严酷的寒冬,继爷爷或扛木头竹子或肩挑各种各样的商品和农副产品,每次肩负一两百斤重担,弯腰弓背气喘吁吁地爬行近百级台阶,获取可怜的血汗钱。奶奶每天在家照料庙宇,利用周边的空坪隙地种点蔬菜,养几只鸡鸭,帮人做些针线活贴补家用,在他们的辛勤劳作下,生活渐渐有了一点儿起色,有了一点积蓄,和周边的人们尤其是坳街上的居民也慢慢地熟络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小姑和小叔先后出生,家庭生活开始难以为继,常常需要借贷维持生计。

作为家里的大儿子,父亲四五岁开始带弟妹,六七岁起就到野外扯猪草割牛草、罾鱼摸田螺、捉泥鳅、捕青蛙,什么东西能卖能换钱就做什么。

十多岁时,父亲常常替商铺和有红白喜事的人家走脚送信,来回一趟少则几十里,多则一两百里,走的往往是偏僻的乡间小道或者是荒无人烟的山路,路途险恶,不但有野兽出没,还经常会遇到拦路抢劫的土匪。因此,这种活有风险,一般人不愿意干,但是工价较高,又能拿到现钱,对改善家庭经济状况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所以,小小年纪的他很是愿意,几乎包揽了桃花坪这种类似于邮差的工作。

1920 年,湖南著名的衡邵干旱走廊发生了百年不遇的大旱,处于衡邵干旱走廊次中心的桃花坪整整一年未下一场雨,小溪断流,水田开裂,禾苗要么插不下去,插下去的秧苗也全都被干死了。农村几乎家家颗粒无收,市场粮价飞涨,民不聊生,百姓们为了生存,纷纷奔向山野采集食物。大旱之年,山上的野菜野果本就不多,经不住大量的饥民扫荡,连树叶树皮都被扒光了,哀鸿遍野,饿死病死的人无数。

这是一场罕见的旱灾,赧水河大多干枯,河中央只有齐腰深的水,两岸河床几近裸露,木排竹排绝迹,货船难见踪影,全靠干码头搬运工的继爷爷失业了。他们既非本地人,没有任何亲友相帮,又没有一点积蓄,一家人的生活顿时陷入了绝境。继爷爷只好去干收殓尸体的活儿,这种活儿卑微又让人恐惧,人们害怕沾染晦气比较忌讳,少有人干。但是,他为了全家人活命,全然不顾这些。只要有人通知,他随喊随到,遇到富裕的人家工钱尚可,碰上家徒四壁的穷人近似于帮忙,因此,他微薄的收入仅能维持一家五口保命的生活。不久,孱弱多病的小叔夭折了。奶奶失去了小儿子悲痛过度,手足突然麻木,手指足趾呈鸡爪状,不能干活,不能行动。

一天深夜,继爷爷外出干活,奶奶挣扎起来解手而重重地摔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

奶奶和小叔死后,继爷爷的身体明显衰退了,背也驼了,脾气变得十分怪异暴躁,动不动就暴打继子(我的父亲)。

失去母爱又正在叛逆期的父亲心情极度苦闷,做工之余,常常一个人坐在河边呆呆地望着远方,脑子里不停地胡思乱想:怎么办,怎么办,路在何处?投靠唯一的亲人——姐姐,可她远在百里之外的乡下,婆家贫穷,生活艰难,根本不可能允许她接纳一个外来的小舅子共同生活;离家出走是自由了,可是年纪小,无钱无手艺难以生存。思绪混乱,越想越烦躁,他或起身打石漂,或在河滩上漫步,忧郁愁苦充塞着心头。

一个深秋的上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父亲和继爷爷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一气之下,继爷爷把父亲狠狠地暴揍了一顿。年少气狂的父亲愤怒了,他摔门而去,沿着赧水河一直向西奔跑,继爷爷紧追不舍,可体质衰弱的他哪能追得上,心想继子正在气头上,等一会消了气自然会回家,所以,他放弃追赶,惴惴而归。

父亲跑着走着,走着跑着,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原武冈县黄桥铺(今洞口县辖区)地界。这时,落日西下,天色逐渐暗淡,周边杳无人烟,饥肠辘辘又身无分文的他,心中有些着急了,他慌不择路地爬上一个高坡,四处张望,发现远处的山脚下有一座矮小的茅草屋,不由得加快步伐赶往前去。

草屋的门是虚掩的,他轻轻地一推,门开了,朦朦胧胧地看见黑暗的屋内有一个人影在晃动。他刚想伸腿迈进去,一个粗嗓的女声传来:“你是哪个啊?”他慌忙答道:“是我,路过的。”稚幼的童声解除了屋里人的戒意,屋内又是一片沉寂,接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出,瞬时,饭桌上亮起了一盏小豆油灯,桌旁坐着一个满脸皱纹、愁眉不展的老婆婆。他环视窄小的屋内:一张摇摇欲坠破烂不堪的木床,一只床脚已瘸用砖头塞垫着,床上垂挂着脏得不见纱路的破旧蚊帐;一张小饭桌,三把小木椅,一口水缸,一担小水桶,一大一小两个木盆,简单的炊具和几只瓷碗,别无他物。他明白了,这是一个贫寒的孤寡老人之家。

老人浑浊的目光注视着站立在门口的面黄肌瘦衣衫不整的少年,心生怜悯,树皮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频频招手让他进屋。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急迫地说:“奶奶,我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饿慌了 , 请您给我一点东西吃,难为您老了。”老人迟疑了一下,慢吞吞地站起来端着油灯走到灶边,伸手从吊挂的篮子里拿出了几个小红薯放在小木盆中清洗,转身又将洗净后的红薯放在乌黑的砧板上切成片状,然后放入锅中水煮。看到老婆婆忙碌的身影,他知趣地抱来木柴蹲在灶边烧火,一边烧火一边回答老人的提问。可能是他孤儿的身份触动了她同情的心弦,老婆婆掀开锅盖,从那小小的快要见底的猪油罐和盐罐里各掏出一小匙油盐放入红薯汤中。

一股香味飘过,不等老人招呼,饥饿的他端起铁锅将红薯汤倒入碗中,红薯汤很烫没法吃,他将薯汤一分为二,又加入少许凉水降温。一阵连喝带吞,两碗红薯汤很快见底,他的身体有了些许力气,精神好了不少。他收拾好碗筷,恳求道 :“奶奶,我想在您家里借宿一晚。”老婆婆爽快地说:“没事,你到屋后拿些草摊个地铺吧。”说罢,从床上拿出一床破棉絮放在桌子上。他见老人同意了,欢喜雀跃地跑到屋后,从草堆里抱来两大捆稻草摊开,厚厚地铺在地面上。疲乏的他钻进地铺上的破棉絮里,不一会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第二天一早,老人大声呼唤:“太阳晒屁股了,快起来。”他一个鱼跃翻起来,飞快地收拾好地上的棉絮和稻草,眼睛的余光瞟了一下水缸,水缸空空如也。他取下扁担套上水桶,忙问:“奶奶,水井在哪里?”老婆婆吃惊地答道:“水井就在屋后不远的山边,伢子,你能挑得动吗?”

他满不在乎地说:“我在家天天挑水。”说着,他挑起水桶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挑水对长期从事体力劳动的父亲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没过多长时间,水缸盛满了水。老人有些欣喜,忙着料理早餐。他吃过红薯汤,辞谢了老婆婆,又漫无目标一路西行。

作品介绍

《赧水情》是一部以湘西南地区一个普通家庭近百年的经历为背景描写的自传体纪实文学。作者根据耳闻目睹的事实,以细腻的手法真实地描写在大革命、抗战、解放、土改、工商业改造、“大跃进”、大饥荒、“文革”、改革开放等中国近现代各个重大的历史节点中一家普通百姓的生活;叙述晚清至民国初期名震宝庆的重升行由小到大、盛极转衰的曲折过程;叙说一个青涩少年在坎坷的人生之路上的励志故事;描述了一个寻常家庭的悲欢喜乐。

文中的故事有别于通常的作品,没有惊天动地的场景,没有激动人心的情节,一件件平平淡淡的童年趣事引人入胜,一个个寻常百姓的生活故事紧扣人的心弦,真实的故事,生动的形象,令人感同身受。

作者以平民的视角探索人生,揭示人性,倡导真善美,激励年轻人在理想与现实的碰撞中奋发向上 !

全文共有三十二章,长达三十五万字,时间跨越百年,重点着墨于1960 年代至上世纪末。这是新中国最艰难的时期,亦是跌宕起伏、动荡不安、百废待兴的年代,也是人们最为追忆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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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作者陈金良,笔名良木,汉族,1951年出生,湖南省隆回县人,中共党员,毕业于湖南大学化工系,高级工程师。下过乡,当过工人,进过名校深造,先后在大型国企和省直机关事业单位工作。历任科研所长、副总工程师、总工程师、总经理、党委书记、纪委书记,荣获过多项省市科技进步奖、全国青年发明奖、国家优秀新产品金龙奖。曾任全国和省轻化工类专业学会会员、理事,有一定的专业学术影响。《赧水情》是一部长篇纪实文学作品,系其创作的处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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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赧水情》连载①| 难道这是一个假坟头

来源:快乐老人报·红网老年频道

作者:陈金良

编辑:武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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