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座城市的美食界,都有一个老年“美食天团”。长沙有五娭毑臭豆腐、马嗲“马记粉店”(长沙方言嗲嗲、娭毑对应爷爷、奶奶);南京有老张龙子羹、老王柴火馄饨、余姐良心烧烤……
没有谁比这些大爷大妈更懂吃,他们的生意从不需要广告宣传,全靠口碑撑腰。他们有着很多共性——深深浅浅的皱纹里永远溢满热情,他们有着化平淡无奇为风味佳肴的美味秘诀,以及专属于老手艺人的执拗坚持。
20年坚持纯手工制作
在美食云集的南京,老张龙子羹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店主张宝健今年已69岁。
上世纪80年代末,张宝健突然下岗了。机缘巧合,在精通乌梅发酵工艺的叔叔引领下,张宝健接触到了乌梅汤。加上他在北方喝过龙子羹,于是便谋划起了自己的新事业。简单的一杯乌梅汤,却是张宝健最值得骄傲的作品。他用最传统的技艺——百余斤白糖和一定比例的梅子密封在大缸里,通过发酵任由美味慢慢酝酿……乌梅汤看起来简简单单,但食客的评价很高:“口感纯粹,有原始古老的味道。”
张宝健的龙子羹更是夜市里的“头牌”。龙嘴大铜壶装的是高温热水,将热水倒进装有藕粉浆小碗,加上山楂糕、花生碎、白糖、葡萄干、麦仁、黑芝麻等食材,龙子羹就做好了。吸一口,酸、甜、香等口味充盈着口腔。20年来,很多饮品店早就已经机械化操作,但张宝健一直坚持纯手工制作,在张宝健看来,“带有手工温度,远比冰冷机器做的更美味”。
做葱油饼上BBC美食节目
在十里洋场的大上海,63岁的吴根城将“阿大葱油饼”做成了全球知名的美食。
吴根城在家排行老大,自打1982年下岗后,就开始学做葱油饼。“每一道工序都是按照老上海的传统工艺,才能做到外脆里嫩”。为了门外排长队的食客,吴根城每天凌晨两点就要起床,到店里去拌油酥、弄面粉。葱油饼6点钟开始卖,每天卖300个,一直卖到下午四五点钟。遇到排队超过20人的时候,就开始限购。人气最火的时候,食客起码要排队4小时以上才能吃上香脆的葱油饼。
美味还引来了英国BBC美食节目组的关注。2016年,BBC拍摄的纪录片《上海之味》对“阿大葱油饼”做了详细介绍,主持人在片中这样评价:“这样的美味能让任何芝士洋葱馅饼黯然失色。”
后继有人,仍严把口味关
说起五娭毑臭豆腐,湖南长沙的好吃食客们几乎无人不晓。
今年74岁的五娭毑原名王元玲,1992年老伴去世后,为了照顾老伴和两个儿子,她成为家中顶梁柱,做起了炸臭豆腐的生意。早些年的时候,生意惨淡,只能勉强维持生活。尽管如此,王元玲却从不放弃对品质的坚守。为了把生意做好,她对卤水、豆胚、调料、炸工和火候十分讲究。也因为如此,赢得了一众食客的青睐,还因此养活了一家7口人,对此她很是自豪。
随着年龄增大,王元玲逐渐将生意交给两个儿子继承,但她却没有完全退出一线,“别人都劝我享清福,我却坚持帮忙卤豆腐”。对于这份执拗,她解释说,前来买臭豆腐的客人不仅有闻名而来的游客,还有多年的回头客,“一定要让老顾客吃到记忆中的那股熟悉味道”。